茶色兔子

《逆旅》(十一)伪装者同人

既然LOF抽风 就干脆把示众这章彻底分成两章啦 

(十一)重回炼狱
去烟酒铺搜查的宪兵一无所获地回来,藤田的怒意彻底达到了顶点。
扫荡失败,全军覆没,共党逃脱……
这一件件事的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面前,藤田却并没有直接下令处死他。

“明楼,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,如果你说出你组织联络的地点和方式,之前的一切便既往不咎,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。”藤田的言语间再没了过去的客气,咬碎了牙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,我就会慢慢地把你折磨到死,直到你跪下来求我杀了你。”

这次明楼却是彻底地闭上眼睛,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。

任务已经完成。这之后的一切不是早已经准备好去面对了吗。

行进至此,死亦何惧。
————

日军大败,藤田知道,距离自己被免职的时日其实不远了。

而就算是死,他这次也定要拖明楼一同下地狱。

一次次被逼到绝路的崩溃会让人失去暂时的理智。

他发疯般地把明楼拖进囚室。
……
没有抱任何问出口供的希望,仅仅是发泄,对这半月来一切谎言的疯狂报复。

他受够了那些谎言和伪装,那些亦真亦假的做戏和串通,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,被这些人戏弄哄骗,最后亲自跳下悬崖。
……

鞭子在空中嗡嗡作响,毫无分寸与章法,一鞭拉起一条皮肉。

打烂的衣衫从白色渐渐变成骇人的鲜红,愈合的伤口有的又被撕裂,重新狰狞叫嚣。

与拷问不一样,这种发泄打法没有丝毫喘息的余地,直直能逼人至死。

昏迷,泼醒。

明楼却不再说一句话。

重新回到这里,这次的他像个沉默的躯壳,不用在熬刑的同时飞转着大脑,不用再费尽力气与敌周旋伪装。他只平静忍受着一切,自始至终紧咬着牙关,不挣扎,也不呻吟,闭合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。铁链偶尔会叮叮作响,夹杂着越发粗重的喘息。

藤田发泄累了,将明楼交给手下宪兵。
“换样来,往死里打!”
激愤的情绪得到片刻的缓和,看着明楼毫无反应的样子,藤田的理智终有些回神。
“最后留口气,明早黄埔人民广场示众。”
转身留下一句话,扬长而去。

明楼心里一声苦笑。藤田为了保住官职,钓大鱼背水一战竟如此煞费苦心,而这种无用功除了让他白白兴师动众,怕是不会得到任何的成果。组织从不会像他想的那样贸然冲动,不计后果。

出神间,身上的剧痛又一次传来。

四肢被折至腰背上方,整个人悬空吊着,遍布伤痕的身体正下方,摆着一盆裹着热浪的炭火。

热浪蚕食着受伤的躯体,意识已经分辨不出清醒与模糊。

对于这里他并不陌生,自己曾在这里撑过那段最孤独痛苦的日子。那段非人的回忆榨成碎片冲向脑海,交织着等待死亡的平静,意识伴着剧痛逐渐被抽离…

胜利的代价,也不过如此。

——————
中共地下党。

阿诚在得知明台私自制定了营救计划后,还没来得及斥骂质问,就又接到了另一处联络点传来的口信。
而口信的发出者竟然是大哥。

“红标三罐,花雕一坛”
紧急时刻的密令,意为危险等级最高,无条件终止行动。
对于大哥的决定显然是在阿诚的意料之中。而派出去的组织情报员眼线回来后,带来的消息竟然是藤田真的特意调来了总部的大半武器重兵,层层把守在特高课四周,只等鱼儿上钩。
难怪大哥冒着激怒藤田的风险也要传信警告他们。
…………
阿诚缓了缓神,这才走进屋子。
进去便直直地怒视着明台。
“你清不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?”

“我非常清楚!我要去救我大哥!”明台竟也毫不示弱。

“可你这种不过脑子的营救行动根本就等于是送死,是在拿组织的人命开玩笑!”

“我能做到,阿诚哥,你要相信我!”

阿诚叹了口气,无奈地摇头解释给他,“大哥冒着生命危险警告你别上当,你还不明白吗?藤田调兵了,但不是从特高课,是从总部调来了大半的武器重兵,所以你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行!反而已经进一步激怒了藤田,让他更加迁怒于大哥!”

“我……我不……大哥他…”

“你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,明台,冷静下来,我们会救出大哥的,只要藤田不杀他,就还有一丝希望……”
阿诚的话说到最后,声音却越发变小。

而话音未落,明台突然想到了什么。绝望的眼神忽的起了光亮——
“阿诚哥,你刚说藤田只要不杀他,就有希望,对吗?”
阿诚点点头。

“那我们为何不反其道而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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